但愿人长久（续）——再致中秋节

同一标题写前一篇文章时，但愿并没想要再续写本文。人长但写完后感觉意犹未尽，久续节想想“天有不测风云，再致中秋人有旦夕祸福”，但愿便有一种哀伤久久挥之不去。人长从中，久续节也让我明白过来，再致中秋为什么古人留下的但愿关于中秋的诗句，悲哀苍凉的人长多传，喜庆欢快的久续节却反而寡传。感情中秋的再致中秋圆月，还是但愿勾起的人间伤感更多。

我想续写的人长，是久续节前文写到的导游阿西，他讲的一段自己“5.12汶川大地震”的亲身经历。

那一天，阿西带团回程成都，中午在距离都江堰8公里的一个地方打尖。因为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，全团吃完中饭，已是下午2点时分。就在大家刚刚走出餐馆来时，大地震发生了。

阿西说，没有经历过的人，根本不能想象大地震有多么的可怕。那是一种如山呼海啸般的剧烈颠簸的山摇地动。人根本就站不住，不由自主地就蹲了下去。蹲下去也把持不住自己。内脏里的翻江倒海，更是令人有一种突然被死神扼住了脖子而猛烈摇撼着的绝望。

大自然的狰狞也在眼前突然爆发出来。

平地并排停靠间隔四五米的大巴车，竟然平地摇晃并互相猛烈碰撞起来，发出夹杂着玻璃破碎声的金属撞击暴响。

更为恐怖的是，只见眼前的一座座山包，在剧烈的抖动和惊天动地的山石山土崩落中，在向上也就是朝天的方向，居然也一个个的滚滚冲冒出或升腾起浓浓黑黄色烟尘。一个个平日里静若处子的山包，此刻竟如大地向天狂吠并狂喷毒雾的巨兽怪嘴。

阿西说，真是太可怕了！后来知道，首发的剧烈地震，大约持续了2分钟。而这2分钟，在他当时地狱般的感受中，却是一辈子都快过完了的漫长。

首波地震过后，一众人惊魂稍定，却又悲哀地发现，虽然距离都江堰并不远，但他们实际上已经陷入了孤岛状态。没有了手机信号，通讯断了。前后的路，到处滑坡土石堆积阻路，更有好些路面断裂了一米开外的深沟。车肯定不能指望了。

好在他们打尖停车的地方，没近山靠路。否则在他们准备登车时，就会惨遭灭顶之灾。也好在餐馆没有尽毁，还能找出来水、米、锅、碗、火等，他们还能喝上一口稀饭。

余震不断中，度过凄冷的孤岛一夜，早上喝过稀饭，一众人经过集体表决，决定不等救援，丢弃行李，徒步走出去。

在基本上没有了路的地方走，这一路的艰险辛苦可想而知。短短的8公里，他们硬是整整走了一天。阿西在前后照应人绕过一块巨石时，不小心右臂被尖利的石峰划开了了一个露出来骨头的长长的伤口……而那时，阿西，所有的人，已不在意伤，不在意痛，更不在意辛苦劳累，咬着牙坚持，只有一个心思：走出去，走出去，生存下去！

当他们终于走出去，看到守在路口翘首盼望着自己的家人时，那一刻，他们，和家人之间爆发出来的那种亲切和欢乐，那样的甘美香甜和温慰陶醉，阿西说，“永生难忘”。

阿西接着说，当时，他在家人眼里，满身满目尘垢只有牙齿还白着。这种从死亡的边缘逃出来的人的惨状，恐怕也是他留给家人永生难忘的印象了。

“最重要的是”，阿西说，“经历了这么一场生死劫，从此倍知倍加珍惜生命的宝贵、亲情的宝贵、生活的美好。懂得了，从今往后，一定要用好好的生活，用自己生命最好的一面，来回报生命，回报亲情，回报生活”。

阿西的这番话，用来作为中秋节的节日祈愿和祝福，真是再应景切题不过了。这也正是本文的用意所在。

插图选自徐同学摄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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